如将人留下,以全厚待长公主身边旧人美名——
但常岁宁总觉得尚有一分不确信。
非是她对明后尚且心存幻想,而是她该时刻保有探寻真相时最起码的谨慎。
和盲目的信任一样,沉溺于盲目的猜疑亦不可取。
十二年前,欲毒杀她的人究竟是谁——答案定然就在玉屑身上。
她必须要设法见到玉屑一面。
常岁宁转头,遥遥看向崇月长公主旧府所在的方向。
……
“将军,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……”
陪着常阔回去的白管事,斟酌着说道。
“你何时也学会这一套了?”常阔看他一眼:“爱讲不讲。”
白管事轻咳一声,自行缓解尴尬:“是关于女郎的……属下总觉得,女郎自打从合州死里逃生回来之后,言行举止甚至性情都可谓大变了。”
常阔:“这不废话吗,此等事摊在哪个女儿家身上,不得性情大变十变乃至百变?”
“道理自然是如此……”白管事想了想,道:“可这些时日属下越看,越觉得女郎就跟变了个人似得。”
常阔突然笑了一声:“你还需看这么久呢?”
白管事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