禀小姐,正是如此。属下亲眼目睹那位公子捋着袖口,领着一批炼气士和车队里的那些苍头一起搭建营地。说起来,也是多亏了这位公子,要不然在天黑之前——这么短短的时间——这么大的营地也搭建不起来。”
苍头正是北方人对那些不能炼气修行的凡人青壮的藐称,而那位公子自然就是指方兴了。车夫说的这段内容,毫无疑问正是指方兴和那些最普通的凡夫俗子一起救治流民,建设营地的情况。
“恩,我知道了。幸苦你了,你下去休息吧。”苏瑾静静听完车夫的回复,又不由陷入了沉思当中。车夫识趣的自行退出,此时的马车内,张伯浩还没有从被两个后生晚辈超越的郁闷中解脱出来,正在闷闷喝茶;琴韵在查看账目;而小梦琉则在呼呼大睡;唯有苏瑾一人静自独思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久到连张伯浩都有些坐不住,想要打破这片寂静的时候,晚风忽然将方兴的朗爽笑声送入马车。少年郎的笑声隔着几许路程,在呼呼吹来的风中,显得断断续续有些不成个章程,但是那笑声中包含的开朗与温和雅致却是极富感染力,连静思中的苏瑾听了,都不由心神触动。
“这些流民,他也敢救?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难道是为了挑衅刘名扬?”苏瑾在心里暗忖。以她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