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,很快便将三字遮掩的再无从辨认,唯有方兴心中知道,那三个字、那个人,都还藏在那里,等待他的发觉。
似乎是要掩饰心底的这种憧憬与幻想,方兴又连忙在白纸上涂抹着。
——二管事?
“哼,为奴为仆之人,不足挂齿!”方兴心中不屑评到,又飞快的在上面打了一个叉。
——方来福?方五?
“见风使舵,趋炎附势之辈!我若自强,便可驱使之!”方兴在其名下,划了一杆,又提笔写道
——方传武?
方兴不由顿笔,黑墨从笔尖淌下,在白纸上绽放出朵朵墨花,宛如方兴的所思所虑。“方传武,气魄甚大,又心思缜密,堪称我所见的第一流人物,诚可虑也!”
莫看方兴今日以一白衣之身与方传武两番斗志斗勇,均不落下风,可他对方传武的评价却是极高。他已经将这位‘东平小儿辈第一人’定为人生第一个需超越的目标所在,内心中也并无半点忌惮之感,只有跃跃欲试的战意——若无这点刚强血性,他早便在百十余年的黑暗蹉跎中沉沦,岂能有今日重获新生之时!
点了点头,以示他对方传武赞许之意,方兴在方传武的名后,打了个对勾,然后再次动笔,笔杆抖动间,三个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