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就丢了将近一亩的好田,这可把方兴急坏了。他埋头找了半天,也未能将钱寻个半分回来。
无奈之下他便想到账房里借些钱来。没想到,那管账的账房先生竟然说什么:“不合规矩。”、“得来日禀告大老爷才可放账。”
“混账!”
“你需禀报大老爷?混账话!谁不知大房、二房家的都能从你那随意支出二十来贯钱。我相借六贯钱就不肯了?”
“混账!混账!混账东西!”
此刻站在账房门口的方兴是又羞又愧,心底更是怨气丛生。
单在上个月,大房家的四姐与同郡里的刘家二小姐斗气,整整花了八十贯钱买下一件百羽黄罗银泥裙,其中有六十余贯钱便是从账房里临时支过来的。
当时,还未等四姐开口,那管账的老匹夫就赶忙取了银子,亲自送到四姐眼前,那份殷勤和献媚哪来的什么‘规矩’和‘大老爷’?
“怎么单轮到我的时候就有了这规矩来着?况且我这求的还是买药治病的钱!”
“老匹夫竟敢欺我!”
想到这儿,方兴就恨不得再冲回账房里去,一拳把那张嚣张的肥脸打个粉碎,再刮上千刀,方解他心头之恨。
方兴天资聪慧,四岁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