累,从未有过的疲惫。
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,才能让姑姑好转起来,一时又觉得不管她怎样坚持,在陈芸那些人眼里,她都像是一个笑话。
她也曾想过要靠自己去赚钱,赚很多钱,为姑姑请最好的医生,用最贵的药,不惜一切代价救活姑姑。
可到头来,她连个护工都请不起,还要靠陈芸未婚夫的施舍。
他们一定在笑她,笑她自不量力,笑她异想天开。
可她,还能有什么办法?
眼泪终于忍不住掉出来,一滴滴砸在手背上。初时还有温度,很快就变得和夜色一样冰凉。
傅诚深皱起眉头:“你又想做什么?好好的,哭给谁看?”
洛希用力擦掉眼泪,力气使大了,脸上留下一片红,赌气道:“我想哭就哭,你又凭什么管我?”
眼前的女人脸色惨白,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,身上还时不时散着酒气,冲他怒目相视的时候,真是没一点能看的。
傅诚深嫌恶地皱起眉头,冷笑:”我凭什么管你?洛希,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?你不是为了钱,把自己卖给我了吗?”
卖……
洛希脸色更白。
是了。她把自己卖了。
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