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道:“不用你离婚。她敢坏老子的事,老子跟她拼命。什么亲生不亲生的,谁能让老子飞黄腾达,谁特么就是老子亲女儿。”
洛希也醉的不轻。刚走出姑姑家大门,就醉得连路都都不稳了。之所以能撑到出门,全凭胸口一股怒气。
她为姑姑不值。辛苦养大的女儿,转头就认了别人做父母。血脉相亲的弟弟也完全忘了亲姐姐躺在医院里生死未知的事实,大摆宴席,只为了告诉街坊四邻,他要做傅氏总裁的岳父了。
讨好傅诚深这件事,比姑姑的命还重要吗?
她扶着树歇了半天,才勉强压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。
低头时,看见树皮上深深的划痕,是很多年前她划下的,经年累月,如今已经挂满了树胶,像一道丑陋的伤疤留在树干上。
当年,她站在石头上,用小手比划着这里,对姑姑说:“等希希长到这么高的时候,姑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。希希是大姑娘了,可以照顾姑姑了。”
她还记得,当时姑姑开心得眼睛都看不见了,告诉她:“就算长到这么高,希希依然是姑姑的小公主。”
她怕忘了对姑姑的承诺,偷偷拿了小刀,在她比划的位置刻了又刻,当天就被邻居奶奶揪着小辫子带到姑姑面前告状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