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到一套男士睡衣。送过去的时候,傅诚深已经进了浴室,水声哗啦啦的响,磨砂玻璃门上水雾一片,隐约可见男性健壮身体的线条,流畅完美。
浴室门口扔着他换下来的衣服,横七竖八扔了一地,衬衫上有淡淡的酒味,领口处有浅浅的红。
唇形的。
洛希把衣服捡起来,心里盘算着怎么和他开口提钱的事。重症监护室每天开销不小,五万块做完手术后不剩多少,她再不续费,姑姑就要被推出重症监护室了。
刚想了个开头,浴室门悄无声息打开了。男人裹着浴巾,赤裸着上身从浴室里出来,身上还带着潮意,头发湿漉漉的,水珠从发梢滴落下来,顺着肌肤纹理一路向下,没入人鱼线。
“滚。”
他嗓音清冷,语气慵懒,却透着十足的厌恶。
洛希回头,面色尴尬地把睡衣递给他:“对不起,傅先生,我不知道……”
转头之间,发梢飞起,轻轻扫过他的下巴,留下微痛酥麻的触觉。她亦刚沐浴过,发梢上还残留着洗发水的香气,淡淡的玫瑰味,幽香,却不浓厚。
傅诚深闻见了,眉头微皱,有些记忆毫无征兆地闯进了脑海里。
“等一下。”
他的手落在她肩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