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蚩尤就在他身后。
两者一路交手数次,苣都用尽手段,仍无法摆脱。
蚩尤就是凭他体内这道伤势里蕴含的气机,精准感知他的位置。
只要他在一个地方,稍有驻留便会追上来。
这时,苣都取出一枚骨器,以胸腔伤患处的血迹,在骨器上书写传递讯息:“在西域的各部兵马立即回撤,从西匈奴,往北经阿尔泰,乌布苏湖沿线,去冰冷之湖汇合。”
苣都思索片刻,想起霍去病料敌机先的兵家庙算,又传递消息补充道:
“归途分散行军,防备汉军伏击……”
他只写出这两句话的功夫,便身形微晃,突然消失。
他刚才所在位置,无声无息的划过一道幽暗的锋芒。
蚩尤黑气滔滔的身形,赶羊似的追在苣都身后,也消失了。
苣都在高速行进当中,忽然发现面前的虚空,出现一条仿佛由云气交融形成的路径。
他心头微动,循着这条路径前行,所过处,气机消融,遮蔽切断了他的行经轨迹。
苣都像是走入了一个独立于天地外的小洞天,周边混沌弥漫。
他扫视周围:“是你?”
“嗯。”
虚空响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