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枭的手部划过嘴唇,脑后的长辫在风中凌乱,“糟了,那小子难道真的在牧场那边?该死,如果夏明威死在了这里,那我得怎么和校长交代,他可是亲自嘱咐我要盯好夏明威。”
“牧场。”冬翎说完收起画板,走向拥挤逃窜着的人潮,留下一个平静的背影。
1942年,苏联,莫斯科,一片墓地。
霍格矗立在雨中,静静地凝视着儿子的墓碑,凌乱的长发被打湿,向下耷拉在额头前,他摸了摸破破烂烂的口袋,掏出火柴盒和一包德国香烟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德国的牌子,明明这是他从一名苏联士兵的手里抢的。
当时那名士兵还在向同伙炫耀,口里说着“苏联香烟狗都不抽。”,其他还在抽着政府分发的“马合烟”,这都算不上烟,只是切碎的烟梗,如果要吸烟,苏军士兵还得自己找卷烟纸。
霍格很想点一根烟,但雨太大,不管怎么在柴盒的红磷上划动,火柴都烧不起来,惹得他有些恼火。
他甩了甩手臂,扔掉了火柴,轻叹一口气,抬眸看向墓碑,沉默地发了一会呆。
雨声很大,霍格在墓碑旁坐了一会,把柴盒和烟放到上面,“苏芬战争,去他妈的苏芬战争。”他低垂着头颅,嘶哑的声音穿透茫茫的雨幕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