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守藏室史,也不敢轻易参与大世之争。
但是孔丘敢。
他推行了自己的主张,四处讲学授徒,周游列国,颠沛流离。
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:“惶惶然如丧家之犬。”
好笑的是,没有人能够战胜这条「丧家之犬」,所以大家都更喜欢称呼他为「赖皮犬」。
这条赖皮犬奔波忙碌了一生,到了晚年,又接连遭受丧偶丧子丧徒的沉重打击。
现实与理想也越发背离。
在生命的最后,他是如何面对死亡的呢?
坦然吗?
恐惧吗?
后悔吗?
有什么遗憾吗?
但生死是万物不变的规律,不会因为他如何对待而改变。
这是生命的道。
而我,好像距离「道」越来越近了。
葛天只是回来送信的,因为孔丘门下的弟子都要为孔丘守丧三年,他还赶着回去。
我想要留他住一晚,他却摆手拒绝了。
于是我帮他把他的书都收了起来。
他没有推辞,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,一边讲起第二件事情来。
“我感炁了。”
我手上动作停了下来,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