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天黑,他俩看的不真切,这会儿油灯才照,才发现鬼怖的脸色惨白得吓人。
苏小小拿来生理盐水与金疮药:“他进入了战斗后的虚弱期。”
“怎么会……”卫廷与卫六郎齐齐怔住。
卫廷有些自责,他与修奴交过手,死士在进入虚弱期前是有征兆的,他没发现大哥出现那样的征兆,还以为要再打一会儿才能进入虚弱期。
而从当时的战况来看,赫连邺应该是撑不到那时候。
苏小小认真想了想,说道:“不一定是与赫连邺交手出现的虚弱期,你方才不是说大哥突然头疼吗?我想,可能与此有关。”
卫六郎着急地问道:“可是大哥为何突然头疼?真的不是受什么伤或者生什么病了吗?”
“不是。”苏小小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,鬼怖的确受了点伤,但绝不至于让他头疼、狂躁到进入虚弱期。
“有一种可能。”她说道,“他记起了什么。”
行宫的另一座庭院中,北燕的医官也为赫连邺处理完了伤势,鬼怖那一剑捅得极深,几乎贯穿他的腹部,医官们把最好的药都用上了,也亏得是他,换做旁人早没命了。
赵康宁坐在床边,握住赫连邺的手,哽咽道:“舅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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