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被李铭泽扯得乱糟糟的,她干脆狠狠地扯下头上的钗环扔在地上,披散着头发对梅雪说:
“梅雪,至少在以前,本宫没有亏待过你和李瑾之,没想到你们竟然把这孩子藏了这么久,你们安的什么心思,以为本宫不知道吗?”
梅雪一下子就被气笑了,她把李铭泽更紧地抱在怀里,然后冷眼看着谢皇后说:
“娘娘,你是个聪明人,又何必在微臣面前装相?
微臣但凡有一点儿你所以为的脏心思,就不会在你生产时鼎力相助,无论是让你的两个儿子一起胎死腹中,还是让你们母子俱亡,对微臣来说都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,难道不是吗?
而且,历朝历代,有哪个身患残疾的人可以登基为帝?更何况,皇长子早就注定了会终身重残,他甚至有可能这辈子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”
谢皇后被质问得张口结舌,良久才说:
“本宫早就知道你口舌厉害,可你有没有想过本宫的苦?
本宫的两个孩子已经能跑能跳会叫父皇了,可陛下还是不提立储的事情,你让本宫如何放心得下?”
看着谢皇后又开始落泪,梅雪冷淡地垂了眉眼说:
“微臣的性命尚且难保,更何况私下议储是大罪,娘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