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勉头疼欲裂,“不然还是先抓药吧,你这眼疾要不要紧?老大她在想什么,为什么把你支到我这里来喝药?”
沉舟敲了敲桌面,示意他看着自己。
“说一说,太子。”
——
宫中。
三皇子一脚踢在白子澈腹部,白子澈被迫弯下腰去,满怀的画卷滚落到青石小径上。三皇子得寸进尺地踩在白子澈肩头,逼得他跪在坎坷不平的石子路上。
“三哥,”白子澈低声道,“这是何意?”
“何意?那幅画和大理寺的账我都还没跟你算,你居然敢去母后那里献殷勤。”三皇子冷笑着用匕首扫过他的面颊,“你当我是死了不成?”
“那幅画的事,三哥教训得是。我并非献殷勤讨赏,只是向母后谢罪而已。”
“一幅画就谢罪了?你的歉疚跟你一样下贱。”三皇子掐着他的下颌,直掐出两道深红的痕迹来,“不如我把你手上的筋脉挑断,再用针线缝合,这样你这双手再也不会惹出事端。我听说,画院侍诏在大理寺监牢里,十指被钉了竹签。你觉得哪个会比较疼?”
白子澈微微扬起头看着他,眼角猩红得像是有血要滴落。
三皇子自觉拿捏住了白子澈的七寸,得意地扬起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