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里坐稳,针扎似的疼痛从头顶袭来,像是有刀锋要撬开他的天灵盖。沉舟控制不住地一晃,单手抓住了桌沿,勉强没把人摔出去。
“沉舟,你怎么了?”楚识夏察觉到不对,扳过他的下巴端详他脸色。
沉舟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性格,此刻他耳边一片尖锐的蜂鸣声,眼前如隔云端,模糊不清,他也能镇定地抓住楚识夏的手——他知道楚识夏一定会问他,何处不适。
沉舟摇摇头,凑上前去,和她樱色的唇只有一指之隔。
“沉舟?”楚识夏惊疑不定。
沉舟听不清。
沉舟在血里长成了人形,信奉握着刀锋才能活下去,却也不曾尝试“活着”是怎样一番滋味。
他自以为早就看淡生死,无论旁人还是自己。
但沉舟想起那个沾满了月光的吻,攀升的体温、交缠的呼吸,一时间竟然有些不舍。
这世上美好总是短暂。
向神佛许愿,终须归还。
但沉舟不后悔。
楚识夏没有后退半分,所以沉舟慢慢地覆上去,吻住了那瓣唇。女孩唇间清冽的香气沁人心脾,沉舟觉得自己要溺毙在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里了。
“沉舟,”楚识夏轻声问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