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爱看的吧?”
“这里,原是要给我二哥住的?”楚识夏有些出神,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楚识夏合衣躺在床上,望着金线刺绣的帐子顶,姿势板正得像是躺棺材。
慢慢地,她睡着了。
她睡得很不安稳,隐隐约约地听见有人争吵。
灯火影影绰绰,冕旒摇晃、珠玉碰撞的声音哗啦啦的,像是一场无休无止的大雨。
“陛下,恕臣不能答应。如今正是边关战事吃紧,我兄长进京述职时曾言北狄人来势汹汹。何况云中路途遥远,不可能奇袭帝都。”青年跪坐在案前,摇头道,“云中的兵不能离开拥雪关。”
“什么叫云中的兵?!”
皇帝暴怒,拍着桌案道:“朕才是皇帝,你是朕的臣子,那是朕的兵!摄政王的铡刀都要砍到朕的脖子上来了,是朕重要,还是拥雪关重要!?”
青年声音艰涩:“拥雪关倚仗天险才守住关口,关隘之后一马平川。若是拥雪关破,北狄人如入无人之境,再无人能挡。那是流血千里、伏尸百万,陛下三思。”
“好好好,倒是朕的不是了。摄政王迫不及待地要扶他的外孙登基,嫌朕碍事;你们楚家心怀鬼胎,手握兵权却不肯出兵勤王。”皇帝怒极反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