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,除非她疯了。
“既然梁先生眼力上佳,在云中这些时日,梁先生可看出我们楚家的忌讳了么?”楚识夏又问。
“什、什么忌讳?”梁先生被这接二连三的消息砸得脑子发懵,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“譬如我二哥,军营里混出来的痞子,边关的人叫他‘活阎王’,他说要杀的人,一定活不成。”楚识夏慢条斯理地给梁先生倒了一杯水,“再譬如我大哥,他最恨有人妨我命格,有人算计我二哥。”
楚识夏抬头看着梁先生逐渐呆滞的表情,笑意盈盈,“再比如我,我最忌讳有人编排我大哥体弱。”
梁先生差点按着桌子站起来给她跪下,那把饮涧雪就横放在桌上,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寒意。
“你知道我大哥为什么不娶妻,不生子吗?”楚识夏按住了他的肩膀,让他稳稳当当地坐在凳子上,“因为他不愿受制于人,我和我二哥两个软肋,已经足够了。”
“楚小姐,我等本意绝非冒犯……”
“嘘,”楚识夏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唇上,笑道,“你听。”
听什么?梁先生冷汗直冒,但他心里总有一丝侥幸——楚识夏总不至于杀了他。
楚识夏耳中,屋顶有人轻轻挪动脚步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