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养我的人是谢伯伯,还有我的父亲、母亲和大哥,我娘在我七岁时就去世了,我对她的记忆,不剩多少了,所以,若认真说起来,她只是生了我,不算教养我,在我小时候,她对我基本上是放养不怎么管的。”
大约她娘是知道她活不了多久,故而安静看着她的时候居多,偏偏她天生就不是个安静的性子,调皮爱玩,不喜欢受拘束,所以她也不拘着她,每日只留她半日,教教规矩,教教字画,半日一过,她就跑没影了,她也从不苛责什么。
皇帝顿住,好一会儿,才道:“跟朕说说你娘吧,你能记起什么,便与朕说什么,朕小时候,是他作为长姐,伴着朕与清平一起长大的。朕……愧对与她。”
苏容心想,愧对好,总比心安理得地享受了成果,而没良心白眼狼不记恩强。
她简单地挑着记忆,说了几桩事儿,也说了小时候她记忆里的她娘的模样,当然,这些事情里,避免不了地要说起她父亲,说起大夫人,说起她大哥,以及家里的姨娘姐姐们。
这也是她有意为之,毕竟她若离开大梁,苏家不可能跟她一起走,她父亲、大夫人、大哥、姨娘姐姐们还是要好好地在大梁的国土上生活的。
虽然太子会照拂,但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毕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