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年,不能让他的儿子也跟她一样。
如今的护国公府,不是面临生死大劫,如今的大梁国力,也不是当年的弱弱可欺。她的儿子,若是想为一己私情而全自己之余生心安,也许会舍弃很多东西,但只要他自己不悔婚,又有何妨?
她放下手,腾地站起身,出了霜林苑,去了盛安大长公主的院子。
国公夫人走的太快,伺候的婢女都惊了,纷纷惊呼喊「夫人」,国公夫人就跟没听到一样,脚步匆匆,从来没那么快过,一阵风一般,冲去了盛安大长公主的院子。
她从来没有这般不持重过,不自持身份过,不端庄过。
盛安大长公主昨日也没睡好,或者说,为着周顾的事儿,已连续好多日都没睡好了,见国公夫人风一般地冲进来,她也惊了惊,立即站起身问:「发生了什么事儿?」
国公夫人站稳身子,喘了几口气说:「母亲,让她们都出去!」
盛安大长公主摆手,伺候的人都连忙退了下去,屋中只剩下她和国公夫人。
国公夫人深吸一口气,上前扶了盛安大长公主,挨着她坐下,「母亲,方才顾哥儿回府时,半路上,遇上了夜相府的夜二公子,那夜二公子是去沈府找苏容。」
只这一句话,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