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,让他连觉都没睡好,如今一见,便一脸哀怨地看着周顾。
周顾心情并不好,今儿本不想来,但听闻苏容来,又想到南楚夜相府的夜归雪如今就在成国公府,以苏容的身份,这二人必定有交集,他便来了。
虽然他也不知道,自己来能做什么。
他从出生,便被钉在了一个框架里,按照祖父预想的方向成长,他本来觉得弃武习文,也无不可,祖父说的对,护国公府的子孙,当该为护国公府支撑门庭,当该为大梁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。他在一定范围内,顺应形势成长,也不觉得太过受限制,比起如他大哥一样的嫡长孙肩上担着担子的人有一大把,他身为最小的孙子,已足够幸运了。但如今,他才方知,框架就是框架,他的出身是他的福气,但在某种程度上,也是他的悲哀。
比如苏容。
在得知她身世后,对于她的退婚,他便十分能理解了。
苏容是否有过挣扎,他没看见,但在他不知她身世时,她便快刀斩乱麻地强硬退婚,虽让他短暂地陷入了自我怀疑,但不得不说,她的干脆果断,不给他半分挣扎的机会,未必不是对他的一种妥善和宽容。
若让他来做选择,他不知自己有没有她这份果断,会不会陷入痛苦挣扎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