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沈玉清,他忽地神色一变,浑不似一个行走江湖多年、医术武功双全的中年侠士,倒有几分少年人特有的青涩与失落。
他半垂下眼睑,望着自己洗得有些泛白的衣袖,声音低哑,缓缓道:“当年沈玉清,也是因为对赵子仪彻底失望,才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长安……”
他苦涩一笑,表情落寞至极:“我发了疯似的找她,我放弃了高官厚禄,放弃了大好前程,寻遍了一切她有可能落脚的地方,都没能找到她的踪迹……”
“殿下——”他再次抬眼,已隐去对往事的伤感,只有对未来的无限忧虑:“微儿是沈玉清亲手抚养长大的,她的性子虽然不似其母那样孤傲乖张,但骨子里的烈性却是一模一样。”
他双手交叠,掌心向下,平举于眉上,恭敬而诚恳地道:“殿下若不能待微儿一心一意,便不要假借孩子为由将她绑在身边,如此不仅不能得偿所愿,反倒是会弄巧成拙两败俱伤……”
不得不承认,柳寄山说这番话,是有种置之死地的悲壮。
就是赵子仪也不曾为她做到这份上。
李玄夜沉默良久,才轻轻抬了抬手掌,示意他免礼,缓缓道:“若微儿果真有孕,那也是我的孩子——”
笑了笑,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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