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掐下了深深的痕迹。
窃钩者诛,窃国者诸侯。
有些人做尽罪孽之事却能高居庙堂安享荣华,而有些人铁骨忠心被碾碎,热血头颅被践踏,连名字都要被不知真相的世人唾弃,遗臭万年。
就如同她一样,被命运摆布,在黑暗中苦苦挣扎。
秀水镇只是个乡间小镇,没有合适的马车,只有驴车。
方墨买了两头驴和一辆破旧的车,正发愁怎么跟公子交代,路过章毓卿所在的茶室,瞧了眼布帘缝隙中透出的那张秀丽沉静的面容,再想起她厚脸皮纠缠着自家公子,还有那惊天动地的一跪一磕,嗤笑一声。
想那么多干什么?一个乡下丫头能有辆遮阳的破驴车坐就不错了!
“走吧!”方墨喊道。
章毓卿掩下心中的激动,刚起身,就听到茶馆外面有一个尖利的女人声音喊道:“我闺女呢?谁看见我闺女了?”
章毓卿脸色大变。
方墨瞧她神情不对,立刻出门。
茶馆门口有一对四十出头的夫妇,女的穿着一身补丁麻衣,面皮晒的发黑,满脸皱纹,寻常乡间妇人模样。男的穿着青花锦缎外袍,不再光鲜,像是多年的旧衣,抄着手站着,垫着脚往茶馆里瞧,眼神里有股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