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陪了!”
两人咕噜咕噜把酒坛喝空,一个将空酒坛随手丢远,一个直接将其在地上摔得粉碎。
而后两人也不继续比划,都收了腿,一屁股坐在石凳上,对着桌上的几碟小菜眼睛发直,许久不言,神色哀伤。
“今日跟你这般对酒,本意是为了让你我都说出心中不愤、伤怀之事,以为吐露出来便能松快一些,不曾想事与愿违,反倒是让你我二人愈发难受了......”黄瑜苦笑不跌。
县丞打乱头发扯开衣襟,露出毛茸茸的胸膛,将衣袖撸得更高,把成块的肌肉全都暴露出来,一副放浪形骸的癫狂模样,挥舞着手臂扯着嗓子道:
“难受什么难受,我高兴得很!
“大丈夫在世,难免妻不贤子不孝,夫子曰,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,我他娘的在乎这些作甚?只要我不在乎,他们就伤不了我的心!
“管他这是什么世道,我这辈子就是不能对不起我的良知,不能对不起昔年因为‘保家卫国’四个字,就把性命丢在战场上的那么多手足袍泽!
“想让我鱼肉乡里贪污受贿,跟那些豺狼虎豹沆瀣一气?等下辈子吧!”
黄瑜已是喝得舌头不听使唤,闻言击节大赞,就好似听到了仙音,竖起大拇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