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业,但世家已是明日黄花,如今之盛不过回光返照,故此不值一提;
“寒门方兴未艾,杨氏看似如日中天,但江南地广人稀,吴越之民善于生财,却不如燕赵之人悍勇,纵有沙场一时之胜终究后继乏力,难以问鼎中原。
“方今天下,唯一可虑者,不过赵氏一家而已。”
赵玉洁说这些话的时候,神色如常语气平淡,但身上的气质却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,言谈之间,平生一股天下豪雄皆为土鸡瓦狗的熊罴之气。
这一刻,她仿佛回到了崇文殿,回到了中原战场,颐指气使不可一世。她好似不再是超然出尘的神教神使,而是横扫千军的悍将,翻云覆雨的权臣。
她的这副面貌,让张京与郭淮都不由得心神一震。
“却不知赵氏能否成为最终胜者?”郭淮对赵玉洁的话并不完全认同,但也认为颇有几分道理,故而顺着对方往下问。
赵玉洁淡淡道:“能,也不能。”
郭淮问:“何谓能,何谓不能?”
赵玉洁:“若无神教与廉使,赵氏自然能。若神教与廉使合力,则其不能。”
郭淮微微一笑:“其不能的根本何在?”
“在其作茧自缚。”
“此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