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心中的惊艳之感消退了个差不多,面无表情的看着白衣神使,轻哂一声道:“还以为金光教的神使,是什么不世出的神秘鬼怪,原来不过是赵氏叛女。”
赵氏叛女。
赵玉洁微微一笑:“廉使所言赵氏叛女,的确是本使昨日之身。”
她竟然坦然承认了自己赵氏叛女的身份,承认了曾经的叛徒行径!
这是她第一次当众承认这一点。
昔日,每有人当面拆穿赵玉洁这个身份,她都会羞愤难当咬牙切齿,乃至是不管不顾当场翻脸。
而此刻,她既不懊恼也不悔恨,无论神情还是声音,都在云淡风轻与非云淡风轻之间,显然既没有刻意逃避淡化过往之事,亦不曾将过往之事放在心上。
张京嗤地一笑:“昨日之身如何?”
赵玉洁道:“昨日种种昨日生,昨日种种昨日死。”
张京冷笑不迭:“照你这么说,昨日之事,就跟今日没关系了?”
“无量神光。”赵玉洁诵念神号,神色庄严虔诚,“人生苦短,世事纷杂,若不能放下昨日包袱,又如何能在今日心明神净,得见无量神光?”
张京针锋相对:“你说放下就能放下?”
赵玉洁微笑道:“本使在智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