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苗兄何出此言?”
苗彧直言不讳:“去年秋日,陛下封赏国战有功之士,对世家并不曾区别对待,彼时我等都以为,陛下终止了打压世家之念。
“可如今观之,陛下赏罚分明,并非是顾念世家功劳,决定要善待世家,而仅仅只是不想天下非议、人心迷惘而已。
“今日朝会,陛下将陈兄降爵三等,陈兄难道还不曾察觉,陛下这是借题发挥?”
陈询一阵默然。
苗彧看出他的顾忌,接着道:“莫州唐兴县的事,想必陈兄清楚得很。
“我苗氏子弟在唐兴县不过是出任了一个县丞,可那些人竟然不惜克扣赈灾粮,逼得云柳村百姓走投无路聚众对抗官府,也要设局坐实他煽动百姓、诬告上官之罪,想要以此撕开口子,来对我苗氏发难!
“寒门从来不曾放弃打压世家,陈兄难道还不明白?”
陈询叹息一声:“陈某只想明哲保身。”
苗彧重重击节:“陈兄何其谬也!
“魏氏起于陇右,坐拥雄兵割据一方,以一家之力对抗整个朝廷,导致陛下对世家的忌惮之心已是前所未有!
“当此之时,陛下迫切需要身为宰相的陈兄,表明自己的态度,助他施行大计,绝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