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问:“末将能做什么?”
“服从命令。”
“是。”
两人穿过大街,即将抵达战时被用作中军大帐的衙门,而这时杨佳妮却忽然转了方向,向西而行。
“将军不去征询节度使的意见了?”副将不解的问。
杨佳妮从城头下来走这条大街,只可能是去往中军大帐,更何况这么大的事,她也不可能不通知赵北望。
杨佳妮脚步不停:“你方才说对了一件事。”
副将意外道:“末将说对了何事?”
“丢失寿阳城,枉死数万将士,让河东战局糜烂,的确是一个不小的代价。”
“将军改变主意了?”
“当然没有。”
“......”
“要身为大军主帅的河东节度使,在这些代价与自己的长子中做选择,过于残忍了。”
“将军的意思是?”
“这件事,便由我自作主张好了。”
“可这样一来,罪责岂不是要算到将军头上?”
杨佳妮没有说话。
副将面色一窘。
他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。
杨佳妮能下令让他率部断后,自身又怎么会在意什么罪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