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有些拉不下脸来。
然而贺平是个恩怨分明的性子,还是忍住了脾气,低声道:“耿将军方才的好意,本将记下了。”
耿安国仍是满不在乎的模样,好像在强调他绝对没有跟对方化干戈为玉帛的心思:“本将只是就事论事,全然没有跟贺将军示好的意思,贺将军不要误会。”
贺平:“......”
他重新看向前方,忍了忍,还是没忍住,对方越是不在乎,他就越是要还了对方的好意,否则他岂不是成了不分好歹的人?
贺平遂语气生硬道:“梁山营战力不错,都是能杀敌的好汉。”
这算是为之前诋毁梁山营只是一群山贼道歉了。
耿安国呵呵两声,实话实说:“贺将军的部曲,也当得起悍勇二字,在官军中十分罕见,换了别人,昨夜夺不下西河城。”
这话说完,两人又沉默下来。
半响,不知是谁先开了口:“大战之后没有酒,实在是一大憾事。”
另一人道:“我知道哪里有酒。”
“好,等看完了伤兵营,你就带我去。”
“我是可以带你去,但绝不跟你一起畅饮。”
“聒噪!找到了酒,你走就是,谁还管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