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咽喉只是咕噜了两声。
冯牛儿读懂了对方颤抖的嘴唇,那是两个字:“当心!”
以往,每回张诚对他喊出这两个字,都是冯牛儿身陷险境,张诚冲过来救援他的时候。可现在,张诚莫说救他,连声音都已经发不出。
此刻的都头,再也无力护着他的属下。
张诚的嘴唇没有再动第三下,双眼也变得空洞无神。他死了,只剩下一具僵硬的尸体。
在人生的最后一刻,他来不及去想自己未曾谋面的女儿,而是在提醒自己的部下小心敌人。
冯牛儿的喉咙在刹那间硬如磐石,双目中的热泪夺眶而出。
他没有辜负张诚的提醒,第一时间矮下腰身,用圆盾护住了身体,前方北胡将士砍来的一刀,被他成功挡下。
“杀!”冯牛儿发出一声颤抖的,变调的,野兽般的咆哮,声音刚刚发出,手中的横刀就从圆盾旁捅了出去,刀尖刺进了面前那个北胡将士的胸膛。
冯牛儿再也没有回头看张诚。
一个优秀的都头死了,一个强大战士再也不能站起来,而他这个未经严苛训练的平庸步卒,一个锻体境的弱者,却还活着。
既然还活着,既然还在战阵中,他就必须向前拼杀,跟敌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