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望刚想安慰赵逊两句,他就接着道:
“这么多年来,我其实早就厌倦了泡在酒缸里的生活,也对成为家族负累的自己深恶痛绝,都不想看见自己。只是一直没有勇气、没有心力改变罢了。
“上回被门第用一个青楼清倌儿陷害,我都想不到如何自证清白,是小宁子三言两句,就推断出了事情的破绽所在。
“当时小宁子沉思、分析、决断时的样子,那真是意气风发,非同一般的坚毅睿智,让我不禁想起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。
“彼时,我也是少年天才,也有一颗要为家族、为皇朝建功立业的雄心,也是一样的意气风流,思虑周密。不曾想,人近中年,却落魄成如此模样。
“诚然,我修行根基大损,此生都只能止步元神境中期,再无登顶巅峰的机会,只是做个芸芸众生了。
“但我始终无法说服自己,坐视自己日渐变得迟钝,变得无能,无法接受自己堕落为废物的事实。
“就算不再是天才、豪杰,不能万人之上,至少,我也要做一个自己看得起自己的人。
“这样的话,再面对小宁子为家族奔波劳累时,我至少不用无地自容。
“所以,我来了。”
跟兄弟吐露完心声,赵逊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