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亥时四刻。
距离三更天只有半个时辰了,徐明朗出了皇城门。就算皇帝对赵氏案子的处置,让他很不满,让他感觉到危险,也不能一直呆在宫里,让皇帝不睡觉。
跟他一同出来的,有十多个重臣,基本都是门第、将门的家主,其中赵玄极就跟他并肩而行,谁也不肯落在对方后面。
在皇城门前等候自家马车驶过来的些许空档,徐明朗冷冷扫了一眼赵玄极。
对方在皇帝面前悲情冤屈博同情的模样,让他发自内心的厌恶,就像吃了一碗苍蝇。同时他还很不屑赵玄极这种行为。
如果卖惨就能改变大事,就能避免家族倾颓,那刘氏也就不会落到那般田地。所以在徐明朗看来,赵玄极不仅没有气节,也委实愚蠢得很,活该保不住赵氏。
他认为,赵玄极连在皇帝面前演戏的必要都没有。
“徐相,你不必用这种目光看本公。事实终将证明,谁才是大齐权力顶端的匆匆过客。”赵玄极从在崇文殿就被徐明朗鄙视,心中早就不快。
徐明朗轻蔑的冷哼一声,道:
“镇国公不会以为,揪住了一件码头命案,就能改变大局吧?那未免也太可笑。这顶多让陛下迟疑一时,拖延一两日三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