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碰上什么怪事都不出奇,威廉记者也还是差点要给这位思路清奇的安娜小姐跪了。
“线人?我更愿意说是朋友。”
安娜对威廉记者温和的微笑。
她从奔驰后排的独立酒柜中,取出一瓶冒着漂浮着小气泡的浅沙色酒瓶和两只香槟杯。
“听好了,我的友谊不是《经济学评论家》的杂志,而是给你个人的。”
安娜将一只高脚杯优雅的递给了面色挣扎的男人,“威廉先生,请问你愿意成为伊莲娜家族的朋友么?”
于是,
威廉记者真的给跪了。
“为了保证新闻的公正客观,我会把写完新闻稿件给您这位采访对象看一遍,听听您的意见。”
语言的艺术。
被权贵收买成为利益链条下的喉舌,是记者中的败类,是对新闻尊严的亵渎。
可是愿意吸收采访对象的反馈,“不偏不倚的”表达自己的观点,那么就是道德高尚的好记者了。
威廉记者深深的吸气,接过了香槟杯,一饮而尽。
没直接跪下来亲吻人家的靴子,威廉记者都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很有骨气了。
无他,
给的实在太多。
记者界能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