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「徐老师今晚说的那些话,真是令人受益匪浅。」
白溪捏紧手机,忍不住想要跟徐星光倾诉内心的苦闷。
她说:「舟舟以前总问我,明明受过那么多的苦,为什么要忍气吞声。我总说,我不在乎,我不计较,我甚至原谅了她们的愚蠢跟自私。直到刚才听了徐老师的一席话,我才意识到,归根结底是我太懦弱了。」
「我哪里肯原谅她们啊?若真的原谅了她们,也不会每每听到她们的名字,便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了。」
白溪抬眸凝视徐星光,像是迷途中的流浪者,看到了一抹指引的亮光。
「徐老师。」白溪犹豫忐忑地问道:「我的父亲为了救我而亡,若我当真揭露了我母亲跟我姐姐的所作所为,令她们名声扫地,再难抬头做人。你说,我的父亲泉下有知,会不会很痛苦?」
「那你有没有想过,你的父亲看到你任她们欺辱,却像团棉花一样软绵绵的,不知道反抗。他会怎么想?」徐星光垂眸睨着白溪,又道:「你可是他用生命救下来的孩子,你说,他是希望你活得灿烂,还是活得窝囊,活得凄苦呢?」
闻言,白溪双眼微红,她哽咽地说道:「其实我很自责。」
徐星光知道白溪需要的是倾听,而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