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而并非凡夫,反倒是他们的上峰,立在最前头,以刀撑地,单膝而跪,龇出口中两粒虎牙,喝道:“定远军都头游牧卿参见节度使!”
其他精兵随之跪地,张开嘴,发出洪钟般的声音:“属下参见节度使。”
莫千澜本就头疼,经过这一番惊天动地的参拜,脑子里更是开了锅,嗡嗡之声不住,但惨白的脸上涌上两团红晕,他两手撑住椅子扶手,激动地站了起来:“好。”
赵世恒立刻起身,扶了他一把。
莫千澜在他的搀扶之下,走向游牧卿,将他搀起来,用力一拍游牧卿肩膀:“定远军,游都头!好!”
莫家据西北十州时,号“抚远军”,莫千澜将其更改为了“定远军”。
这一小股定远军,领莫家军饷,家眷由莫家供养,忠心耿耿,像一根针插入滴水不漏的堡寨,日后为莫聆风开辟一条通天大道。
这便是赵世恒的计,莫千澜的谋——二人终日干干,夕惕若厉,终有觉悟,能够抗衡皇权的,唯有兵权。
从两年前开始豢养私兵,到壮大佳县贼人,到唆使贼人劫掠馆驿,到借兵一百剿匪,再到此兵非彼兵,每一步都按照既定的脚步行动。
就连邬瑾亦在他们的棋盘之上——除了邬瑾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