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埋心底、埋得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特殊情感,由她自己确认了其存在。
却又在喷薄得要破土而出、要从阴暗的角落里捧到他的面前见到阳光的时候,被他捶回了她的自作多情。
如今他比去年还要可恨。
去年他是以「他的人」来笼络她,如今不折手段到连「妻子」的名头都愿意给她,还承诺要跟她生活在一起。
他以为她稀罕这种东西?
他以为她跟路昂在一起就是在乎婚姻、在乎男人、在乎孩子、想要一个家庭,所以他也拿这些东西来诱惑她?
他以为她又和他睡了,他的手段就是又生效了?
不可能的。
以前她还可以跟他互为陌生人,现在她和他只会是对立面,他是她的仇人。
她要为路昂报仇。
她还没给路昂报仇。
早些时候她还在想,梁京白不能轻易地死去,她的报仇方式是要让梁京白得不到他想得到的梁家,她要讲梁京白终身驱逐出梁家。
这几天梁京白阴暗、偏执、恶毒和变态的程度,令她忽然间产生一个恶毒的念头:或许,他真的应该就这么死在缅国,对她也是一种解脱——
黄清若睁开眼,醒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