困意所侵袭。
梁京白的声音暂时没有继续。
但并非她捂住耳朵产生的效果。在刚刚的挣扎中,她的手其实已经捂不住了。
他安静地低垂他的眼帘,盯着她的小腹处。
黄清若顺着他的视线往下,发现原来是她里面打底衫的下摆在她挣扎的过程中撩高了,露出了一截她小腹上剖腹产留下的疤痕。
她当时故意没做任何的消痕,任由它丑陋地留在她的皮肤上、留在她的身体上。
这一瞬间,当初生产前后的种种,如走马灯一般旋转着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,黄清若无法控制自己眼睛的发烫和蓄泪。
对于他那时候将她从绑匪手中救下了,在得知绑匪就是因为她才来绑架她的,她的感激之情早就烟消云散荡然无存。
灾祸因他而起,他本就应该救她!本就应该!
「知道我为什么留着它吗?」黄清若愤恨地说,「我就是要用它时刻提醒我,你是魔鬼,你是害死我孩子父亲的人。我永远不可能原谅你!」
梁京白的目光因为她的话,从她的小腹上的疤痕移回她的脸上。
他的眼神里尽是比外面的天寒地冻还要酷然的冷寂。
这也是黄清若陷入沉睡前见到的最后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