区别在于这回她是侧坐的。
黄清若的视线逡巡,寻找香插。
空气中有股香的味道。
新的一种香的味道。
和之前总用的那个燃香的气味不一样。
没看见香插,仿佛她闻错了。
但黄清若看到禅桌上已经放着食盒。
梁京白打开食盒,用勺子将小米粥喂到她的嘴边。
黄清若抬脸看他。
「张嘴。」梁京白说。
黄清若像他设定了程序一般无法抗拒而心甘情愿地执行他的指令。
她将小米粥喊进嘴里之后,梁京白看了她几秒,又极轻地皱一下眉,说:「咀嚼。」
黄清若才意识到自己没动。
她又无法抗拒而心甘情愿地执行来自他的这项新指令。
在梁京白的耐心投喂和黄清若的执行指令之中,小米粥很快见底了。
见底之后,黄清若没动,梁京白也没动。
他们就这么继续坐着。
相视无言。
不知过了多久,梁京白伸出手指,揩了揩她的眼角。
黄清若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。
她的睫毛因为她的眨眼,若即若离地扫在他的手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