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回去后,我跟他提过意见了,今晚见面前,我也又强调了一遍,他还是这个样子。」
然后管乐说,她刚刚也已经打电话跟三叔公还有梁沅西也都表示过不好意思。
梁京白说没必要道歉:「我们知道你父亲的作风一贯如此。」
未及管乐回应,梁京白紧接着道:「而且,你父亲的反应也正常。嫁入梁家确实委屈你了,我也远远配不上你的身份。」
他的语调平平的,没起伏,也不带具体的情绪,完全达成了在平铺直述一件众所周知的事实的效果。
管乐闻言急了:「阿京!你怎么又这么想?要说配不上,现在也该是我配不上你。当年是我先抛弃你,我嫁过人离过婚却又回头来找你。」
「不用这样贬低你自己。嫁过人、离过婚,不是污点。」
梁京白的语调仍旧平平的。
黄清若冷眼旁观。
她听得明白,他的话,与其说在消除管乐的顾虑,莫若说在强调「嫁人」和「离婚」在管乐如今思维中的负面想法,在加重管乐对他的愧疚心理。
「阿京……」管乐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。
梁京白说:「时间不早了,先休息。不用再想这些事。姑姑他们不会放在心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