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京白带着空碗又往外走,无事发生的样子,好像糖是凭空变出来在她嘴里的,而非他塞得。
    目送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背影,黄清若吮了吮嘴里的糖。
    并不是纯甜的,是话梅糖,甜中带着酸,所以甜而不腻。
    缓解的不仅仅是黄清若嘴里刚喝过中药的苦,还有胸口那片刚刚纹了朵曼珠沙华的皮肤的疼痛感。
    小心翼翼地重新将被子盖在身上时,黄清若在想:左侧胸腔,恰恰好,也是她心脏所在的位置……
    半晌,梁京白再进来禅房。
    他瞥她一眼:「不困?」
    黄清若从中获知讯息:「所以我现在可以睡觉?短时间内不用拆保鲜膜?」
    梁京白说:「够你睡一觉。」
    黄清若点头:「明白了。」
    话落她便闭眼,尝试入眠。
    她的眼皮能够感觉到,屋里的光线在她闭眼后变暗了。
    应该又是照明的大灯被他关掉,仅留下禅桌上的那盏竹编台灯。
    黄清若是想睡觉的。如果不是他要往她身上纹身,她早该睡觉了。
    但她也确实没有困意。
    她的耳朵不自觉地一直在捕捉梁京白的动静。
    梁京白的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