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任何的既定事实,挽回不了任何的既定结果。
事情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,以前不哭,现在哭,算怎么回事?
越是这样想,黄清若的眼泪越加不受控制,越流越多,越流越凶。
平静地无声地不断地流。
梁京白也平静地无声地看着她不断地流眼泪。
他对她的眼泪丁点不惊讶。
好像他认为,她本该如此。
又好像,他真的是一尊看尽世间百态的神佛,而他帮她擦眼泪,是他作为神佛对蝼蚁苍生的悲悯。
温柔的悲悯。
使得他少了以往的高高在上的疏离,而充满尘世的气息与温度。
黄清若无声地哭了很久。
梁京白为她擦了不知多久的眼泪,出去厨房帮她端了煮好的药进来。
黄清若不想喝。
明明已经想通了,为了可能影响他人的梦游症,还是该喝就喝。
可莫名地,被压在心底的那种对药的抗拒心理,似乎也被放大了。
甚至带了一丝任性。
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、她也没资格拥有的任性。
黄清若一边感到特别地诡异,一边又无法抑制地被脱缰了的放肆给主控了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