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留在地砖上,他调适过水温后,再将水龙头转回浴桶里。
黄清若维持着他放下她时的姿势,两条腿舒展平放,双手则分别抓在浴桶的两侧,有些失神地发着呆。
水龙头转回浴桶里时,流出的热水直接浇在她的脚面上,她一瞬间缩了起来。
见状,梁京白问:「烫了还是凉了?」
黄清若没回答他。
梁京白就没管她,默认水温是合适的。他站在浴桶外,看着水慢慢地在浴桶里积蓄起来,逐渐地升高水位,从她的脚淹没到她的胸口为止,他帮忙关掉水阀。
梁京白没打算再待着,要出去。其实放她在浴桶里之后,他就该出去,不用帮她开水龙头,不用等水放满浴桶,不用帮她关水阀。
黄清若突然低身,往浴桶里淹没她自己,淹过了脑袋,在水里憋气。
梁京白驻足,盯着她。
她散开的头发漂浮在水面,尽收入他由上往下的视角里,可以说像黑色的海草,也可以想象成尸体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一直没见她从
水里出来。
梁京白在心里默默地倒数了五秒,她仍旧没动静,他伸手,把她拽出来。
黄清若趴在浴桶边缘咳嗽,咳得原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