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京白刚刚带她进门,她只来得及扫视到灰砖白墙和一爿木匾题有「赤乌」两个字。
她认得出来,两个字是梁京白的笔迹。
室内完全保留寺院的结构和氛围,装修充满极简的禅意。
像一个单人居住的僧寮。
而既然现在带她过来的人是梁京白,那么这里多半是梁京白在霖梵寺清修时的居住场所——噗通,猝不及防地,黄清若跌入床里。
床很硬,如同修高了的榻榻米,被丢在上面和被丢在地上没太大的区别。也就是她的身上有梁京白的外套和她自己的外套,稍微减缓了直接的撞击。
黄清若爬起来。
梁京白已然默不作声地带着顺手帮她脱掉的鞋子走开,走到门口随手丢地上。他关上门,又走去禅桌前。
目测起码两米五长的北美黑胡桃木禅桌。
他落座,开始抄经书。
黄清若等了会儿,没见他有理会她的打算,她径自起来,走去门口,打开门。
天已经全黑,外面的院子里没有通明的灯火,满目尽是树影婆娑。
似乎是深山老林里的与世隔绝之地。
月黑风高,适合杀人越货。
扑面的风太冷了。黄清若关起门,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