肆,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。他已多年不曾饮酒,这酒力倒是不减当年,不到半个时辰一大坛汾酒就下了肚。刚想招呼小二再来一坛,一灰衣少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,将他面前的酒碗换成了茶杯,不多时一壶清茶从对面的茶铺送了过来。
颜明修嘴角上扬,心情大好,轻声笑道:“花开半浓时最美,酒至半酣时最醇。你这身衣衫小了,该换一身了。”
他说着将身旁的包袱随手丢了过去,也不管少年会不会换上,端起少年为他斟满的茶杯,细细品味这春茶的清香甘甜。
“嗯,不错,就是倒得太满了。花开则败,月满则缺,天道忌满,人事忌全,为人处世,不必求全求满。”颜明修悠悠说着,仍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,不管是饮酒还是品茶,做人还是修仙,对他来说都有不一样的乐趣。
“义父说得是。”灰衣少年正是颜明修的义子颜念新,他义父这随遇而安的性子多年来始终未变,一想起如此自由的魂魄因他被门派清规所束缚着,不禁让他对颜明修心生愧疚。
对面的颜明修似没有注意颜念新的情绪变化,依旧品着茶悠悠地说道:“小新啊,你也十七了,也该尝尝这酒的味道了。”
颜念新顿了下,双眸黯然失色道:“喝酒误事,我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