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晴汐带嵇北辰在忘忧河边取了水,嵇北辰望着不远处的九劫山出神,脑中不断闪现出陌生又熟悉的片段,头疼欲裂如万根针扎一般,疼得他直接抱头倒地。
“你怎么样?快服下这药丸!”沈晴汐以为嵇北辰重伤未愈,折腾一路受了累这才旧疾复发。
沈晴汐庆幸自己在出谷时带了些活血化瘀的药丸,她连忙取了一颗让嵇北辰服下,又贴心安慰道:“你伤得这般重本不该你出远门,不过你师尊为了彻底治愈你,着急赶路也是没有办法。”
嵇北辰吞了药丸缓了缓,头疼是好了些许,对眼前这九劫山的景象多了几分熟悉感,他扶着身后的大树支起身子缓了缓,终是没有再想起什么,只得暂时恢复如常回道:“师尊她定有考量,我还挺得住。”
马车之内,晏月漓等着有些不耐烦,忽听林中传来轻快的脚步声,沈晴汐与嵇北辰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,也不知沈晴汐说了什么,让嵇北辰笑得肆意灿烂,那张苍白寡淡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,如山间这海棠花一般雪白的花瓣带着丝丝粉红。
“师尊。”嵇北辰收了笑意,毕恭毕敬地上前行礼,将手中的水袋递到晏月漓面前。
晏月漓板起脸将竹筒拿了去,不满地冷声道:“怎么去这么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