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被裹上一层厚厚的塑料膜,紧绷又痛苦。
前所未有的难受。
比起在瑞士那次跳楼还要绝望,还要疼。
温如许靠着床边坐着,怀中抱着枕头,如一具失了魂的躯壳,从黑夜坐到天色渐亮。
光照在她身上的时候,温如许感到刺的难受,起身进入卫生间洗漱,看到镜子里憔悴的自己,眼睛肿成核桃般大,上下眼皮都泛着红。
加上一整晚没有休息,皮肤状态也跟着变差,眼睑下方泛着一层乌青,嘴唇也因为缺水而起了一层皱着。
跟往日精致优雅雷厉风行的温律师,判若两人。
她的心仍在滴血,沉沉地叹了口气。
“温如许,你真傻,怎么那么容易就相信沈煜之的谎话呢?你害死了他哥哥啊……你忘了吗?你害死了沈铎!你身上背着一条人命啊!你今后的人生凭什么能好好过?他们沈家怎么会让你好好过……”
温如许对着镜子,低声喃喃。
她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,机械的重复着这些言语。
每说一遍,心就越痛,越冷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,温如许接到苏珊的电话。
“温律,冷总带着合同来律所了,您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