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家人也是满脸愁容。
这年头,村子里有几户人家能住得起院,治得起病。
小病靠熬,大病等死,这是很多人家心照不宣的,总比到最后人财两失家破人亡要强。
姥爷就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孩子,向来笔直的肩膀垮了下来,低垂着头眼神闪躲,小心翼翼惶恐不安,委屈又自责。
他怕自己成为一个拖累,他更怕自己给家中添麻烦,这日子好不容易有些起色,刚准备风风火火带家里人过好日子。
他应该是顶梁柱,而不是废物。
这磨难一个接着一个,好似看不见尽头,漆黑绝望。
俞非晚看的一阵儿心酸,明明生病的是姥爷,最害怕的也是姥爷,可是姥爷不能落泪,甚至还得把对生的渴望深藏在心底,不能表现出分毫。
他只能如无根浮萍,随波逐流,将选择和希望全权交到家人手中。
姥爷心知,他表露出的每一分渴望,对家人来说都是一种无声且沉重的压力。
老太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,就像拆粽子似的一层一层剥,露出里面的钱,放在桌子上,然后又掏出一个掌心大小的小红布兜,里面放着一对样式古朴的金坠子“先治着,不够就去借。”
“人活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