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条本阵,是为了夜袭,否则一定会拼死阻止义银过河。
大道寺盛昌其实也不愿意义银冒险,但她是外臣,关系疏离不够亲近,没胆子忤逆圣人,只能乖乖听话。
可就算这样,依然有人跪在义银面前泣血苦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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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道寺盛昌临时给义银安排的休息处,井伊直政跪在义银面前,面色煞白。
“圣人!夜袭之计太过冒险,您是武家天下万民之所望,万万不可亲身犯险,臣下恳请替您出战。”
义银接过立华奏递上的毛巾,擦了擦脸,笑道。
“替我出阵?你能压得住北条少壮派那些骄兵悍将呢?不对,这会儿应该叫做走投无路的丧家之犬。
狗急了会跳墙,这些人已经被我撩拨起性子,眼都红了,就等着最后殊死一搏。
我要是在这时候退缩,北条家的军心士气立刻就会一泻千里,反击的勇气也将消散殆尽。
我的心意已决,你不必劝了。
时间紧迫,你还是抓紧休息,回复体力,我们马上就要出发,天亮之前必须赶到国府台,借着黎明最疲惫的时机,突袭里见义弘。
这后半夜呀,可累着呢。”
井伊直政不敢冲义银发火,只能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