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银对蒲生氏乡说道。
「让那个混账东西给我滚进来,我倒要听听,她想怎么解释。」
蒲生氏乡松了口气,鞠躬之后匆匆走了出去。
义银揉着太阳穴,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这个柴盐不进的野猴子。
当真田信繁真的到了他的面前,灰头土脸,精神萎靡,一身兜胴染血,刀枪划痕清晰可见,也着实有些可怜。
义银看着心软,硬着口气说道。
「到我面前还穿着一身重甲,装什么可怜?来人,给她卸了。」
真田信繁摇头道。
「君上,并非我故意矫情。
只是这些血都干透了,不用热水泼,是卸不下来的。况且,里面还有些连着我的伤口,现在已经结了痂,强行卸下来又要流血。」
真田信繁说得大大咧咧,义银听得心里一紧,连主将都如此凄惨,真田军上下必然更加不堪。
他沉默半晌,说道。
「你们打得很好,但这不是你肆意妄为的理由。功是功,过是过,别以为立了功就可以胡作非为。
自古杀降不祥,你一下坑杀两千余人,甚至不做筛别,连姬武士都不给一个体面的切腹,无义无礼!禽兽不如!
天下武家是一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