政权很烦寺院宗派势力,但又有切实的需要,只能是既用又防。武家宗派互不干涉的默契,也是出于这种复杂的心理。
天台宗又不是一向宗那样的新锐愣头青,延绵八百年的延历寺自然懂得规矩。破坏了规矩,就该做做样子赔礼道歉,让大家好下台。
义银这次来,就是给天台宗递梯子,让觉恕上人好借坡下驴。
可偏偏这个觉悟尼姑真是不识抬举,摆出一副织田家先违规的无赖样,让大家都下不了台。
义银冷笑道。
“觉悟,这法号是不错,但这人就真的很没有觉悟。
你说织田军中打出日莲宗的佛旗,这是对天台宗的挑衅。那我入道信奉真言宗,坐在这里,是不是也在玷污这所天台宗的根本中堂?
觉恕上人,天台宗被尊为佛教宗派之首,但绝不是唯我独尊!
我看贵寺上下还没有达成共识,那我就先失陪了。
今天,我会在贵寺休息一夜,明日如果贵寺还没有一个统一明确的态度,我只能是遗憾得下山了。”
说完,义银就径直往外走去,不愿意再多待一刻。
觉恕上人见义银走得这么干脆,也是有些意外慌张。
她赶紧对一旁的某个高阶尼官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