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三渊晴员的真诚,只能道一声惭愧。
久居鲍市,不闻其臭。自己这张白纸早被染得乌漆麻黑,也不算啥好东西。
义银无地自容,面上发烫。三渊晴员见他脸红起来,以为他病情反复,强行把他按回被窝。
“御台所,您没事吧?要不要我叫医师过来?”
义银赶紧摇头,柔声道。
“姨母放心,我的身体一向强健,并无大碍。”
三渊晴员以为他是逞强,想起他的遭遇。先是家门被灭流落在外,如今还未过门又死了妻子。
想着想着,三渊晴员的眼圈更红,忍不住哭起来。
“可怜的孩子,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?”
她刚说完,就发现自己失言,赶紧道歉。
“御台所,臣下失仪了。”
义银摇头打断了她,从被铺中伸出手,按在她的手背上,说道。
“姨母,你还是和以前一样,喊我一声义银即可。
什么御台所之类的称呼,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。
我已经没有了母亲,亲人,如今又没了妻子。若是姨母您都把我当成外人,我真不知道这样活着,还有什么意思。”
三渊晴员听得忍不住落泪,握紧义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