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逸松一见她,原本紧皱的眉头被淡淡的笑意抚平,他拍了拍御案旁的另一把椅子,“来,坐这儿。”
“王上在苦恼什么?”
知清浊并未坐下,她给他倒了杯茶端去,邵逸松接过茶,将方才那本奏折递了过去。
“安插在镇国……不,他如今已是武安侯了,据他身旁眼线传来的消息,永安候正秘密集结兵力,恐怕……又一场内战将要来临了……”
知清浊听后也不由得蹙了蹙眉,如今武安候虽已不掌兵,但军中不知有多少他亲自培养起来的部下。
而且煦朝最精锐的部队——玄武军亦是若他所建立,此次南征便是玄武军的主场,若他真的要反,无论是南征前线,或是煦朝境内,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。
“王上打算怎么做?”
“如若此时开战必定会摧毁国家根基,可若是以安抚为主……按照白长耀的性子恐怕已经没用了,他既已集结军队,这场仗是非打不可了。”
知清浊思量一瞬,道:“王上说的没错,那便毋须安抚,只需拖延即可。”
邵逸松一听,知道她心里已经有计策,问道:“清浊打算如何应对?”
她笑的妩媚,眼神却如刀锋利,“先借刀杀人如何?”